‘朱翠宫’内,秦贵妃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和雍容华贵。她心事重重地坐在榻上,望着几个宫女儿正在逗皇子玩。
这时有人来报,“娘娘,秦大人来了。”
“快让他进来!”秦贵妃连忙打起精神来。
一脸颓废的秦林进来了后,先行了君臣之礼。
秦贵妃连忙说,“没有外人,二哥无须如此。”她上下地打量着秦林,感觉他一夜之间沧桑了不少,不免有些心疼。
秦林面无表情地道,“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。”
秦林看见大皇子,便把他抱起来搂在怀里。
大皇子正跟宫女们玩得开心,突然被在他‘禁锢’在怀里,很不开心。他使劲蹬着腿,“放我下来!我要下来!”
秦林只得把他放下来。他头也不回,又给跟宫女太监追跑起来。
有宫人给秦林搬了椅子,“秦大人,您请坐。”
秦林点了下头,坐下。
秦贵妃问他,“二哥身上的伤都好了吗?行刑那日我是找人去打点了,但是知道即便如此也很难承受。”
秦林苦笑道,“身上的伤,都是皮肉伤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只是心里的伤痛无论如何也抹不去。”
秦贵妃示意宫女带孩子出去,然后对他好言相劝道,“二哥不要再钻牛角尖了,放下心中的执念,好好过自己的生活。”
秦林仍然执拗地道,“如何好好生活?现在唯一支撑我活下来的理由,就是对他的恨,我下半辈子就与他死磕到底,不弄死他誓不罢休!”
“二哥!”秦贵妃蹙眉喝道。
“妹妹,我知道你之所以能够隐忍下去,是因为有皇子。他将来长大了,不愁大仇不报。但是还要等很久,我等不了了!你二哥无能,没有办法替你出这口气。”
秦贵妃没说话,对身边伺候的贴身宫女说,“你们都下去吧,关上门。”
秦林觉得有些兴师动众,“不用这样,咱们兄妹恨他,天下人都知道,还怕人?”
秦贵妃见人都下去了,便压低声音道,“二哥,我一直不敢跟你说。这件事关系重大,没有几个人知道,知道了反而是负担,有可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。”
秦林警惕地站起来,“什么事儿?”
秦贵妃又看了看紧闭的门和窗,确信安全后才道,“二哥,很多事情大家眼里看到的、听到的未必是事实。比如,所有人都认为我恨顾希入骨,但是怎能知道其实…大皇子是他的骨肉。”
“什么?”秦林惊得后退两步。他大瞪着眼睛,不敢相信。“你们……”
秦贵妃连忙解释,“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。不光大皇子,容贤妃的二皇子也是他的孩子。”
秦岭满脸震惊和困惑,“皇家血统,怎容他那样的人玷污?”
“这件事只有皇上和他知道。如果皇上知道我也知道了,很可能会被灭口。事情进行的很隐秘,容贤妃应该都没有察觉到,那晚侍寝,‘皇上’是被调了包的。我若不是看着你们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,我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永远也不说。”
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?”秦林如呓语般嘟囔着。
秦贵妃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,缓缓道,“还有,我受责罚那一次。真实的情况是我情难自禁、不停地去纠缠他。后来被皇后堵在了屋内。顾希是为了保全我的性命和声誉,不得已才那样做的。”
秦林愣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,“事情怎么会这样?”
“我只是还原了事情本来的样子。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对他赶尽杀绝,他做错了什么?他当初进宫也是被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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